第三章 我真的是只鳳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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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誰！”唐曉蓮聞聲而望。
是那只剛從外頭買回來的紅雀。她高傲地甩甩四條異常美麗的尾羽，眨著她那靈動的眼睛，高高擡起擡下巴，張開喙吐出人語：“本鳳凰可以委屈一下幫你。”
“呀！”唐曉蓮嚇得往後退了步。
隨後她穩住身形，冷靜下來，半瞇著眼睛，打量著自稱鳳凰的紅雀，“你真的是鳳凰？”怎麽感覺這語氣好像是街頭騙錢的算命先生呢？
“我真的是鳳凰。”仿佛是為了看起來更理直氣壯些，紅雀挺挺胸膛。
“怎麽證明？”唐曉蓮一手托下巴，若有所思地看著紅雀。
秋月皺眉頭。難道自己是鳳凰這件事情還需要證明！怎麽證明？現在才四條鳳翎，力量都沒有恢覆，你讓我來個什麽呼風喚雨還是法相天地？現在十足的小紅雀一枚。
剛剛聽到唐曉蓮的闡述，秋月突然意識到些事情。此刻的秋月一直困在籠子裏，要想收集鳳翎和月光石，要麽走出這個籠子，要麽讓眼前的女子把鳳翎和石頭送上來。於是就有了開頭這麽一幕。
“我現在都能跟你說話了。難道我還不是鳳凰嗎？”秋月提高聲量，想博得唐曉蓮的信任。
唐曉蓮皺皺眉頭，道“會說話的鳥不一定是造福百姓的神獸，有可能是禍害人間的妖怪。你這麽小的一只，也不見什麽祥雲，怎麽會是鳳凰這等神獸呢？”
“我真的是鳳凰……”秋月汗言。
“我不信。”
“我真的是。”
“不信！”
“……”秋月徹底無語了。啊呀媽呀，這年頭想裝逼一場難道有那麽難嗎？以往人們聽到鳳凰此等神獸不應該先跪下磕三個響頭，然後大仙大仙這麽叫嗎？瞧瞧眼前這個比自己還難搞的女的，她咋就不能覆古點，跪下來呢？
“咳咳……你怎麽會想到我是妖怪呢？”秋月已經不想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了。
唐曉蓮指指身後的書櫃。櫃子上擺滿了零七八碎的卷軸，上面好像都寫些故事。秋月仔細一看，好呀！都是什麽《狐精血戀》、《鵬妖取心》、《狼人屠村》等精怪恐怖小說。
“我要是真信了你，保不齊被你殺了？”唐曉蓮說著，用一種懷疑的目光在秋月身上掃過。
秋月扯扯嘴，道：“那些書都是民間傳說。哪裏有什麽妖怪？”
“那怎麽解釋你現在說話了呢？”唐曉蓮對秋月又一次猛擊。
秋月放棄這個話題，繼續為自己開脫道：“如果我真有能力殺你，我又為何會被這普通籠子困住？”
“所以，你是鳳凰的觀點就是錯誤的。”
秋月快要絕望了。她猛地吐出一塊比她腦袋大幾倍的石頭，扔出籠子外，嚴肅地說道：“現在我也不求你信不信我是鳳凰了。喏，這是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石頭，名為月光石。我用它來做個交易：你要放我出去。我保證不會對你造成傷害，並且我會盡可能幫助你。若我違約，你大可以毀掉這石頭。”
唐曉蓮看看籠中神情嚴肅的紅雀，再看看桌子上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石頭，擺擺手道：“石頭你拿著，交易可以接受，不過……”
“嘎吱”，門被推開了，箬竹從廚房走了回來，手裏的鴿子也不見了。想到鴿子去哪了，秋月脖子後面一涼。
“箬竹你來得正好，給這只紅雀上一個腳鏈，然後把它放了。”
什麽！秋月眼睛睜大。
——
“小姐，老爺和夫人在等你。”正廳門前的丫頭低頭行禮，餘光瞥到唐曉蓮肩上站著的紅雀，眼裏閃過一絲差異，但很快乖乖低頭。
絕美的女子微微笑著，邁著優雅的蓮步。肩上站著一只嬌小的紅艷艷的鳥雀，身後四條華麗鳳翎隨女子步伐輕輕擺動著，勾勒出一種飄逸的美。只不過那只鳥的表情怎麽就那麽怪異呢？
秋月有點想哭。她本以為交易完了就能重獲自由，可沒想到唐曉蓮小姐最擅長玩文字游戲。說什麽，你要的是放你出去又不是還你自由，籠子開了是開了，但這腳鏈必須綁上。和著這交易還是自己倒貼啊！不過慶幸的是，唐曉蓮沒要月光石，若真惹她不開心，秋月就慘了。
咬著門環的鋪首發出嘎吱的聲音，門被打開了。正前方坐著一對穿著不俗的中年夫妻。
唐家主摸了摸胡須，笑道：“蓮兒，今日開心？竟帶著這麽漂亮的雀兒來見爹娘。”
唐夫人甚至走上前，上下打量秋月，不由得在四條鳳翎處打轉，“蓮兒，這就是你昨天在市集上買的紅雀啊。鳥瞧著，可真不錯。一看就是給我們唐家帶來大富大貴的鳥兒。”
“娘親見笑了，我們唐家歷來都大富大貴，這鳥兒不過是沾沾光。”唐曉蓮笑笑摸摸秋月的腦袋。
秋月咬牙切齒地瞪了唐曉蓮一眼。說誰呢？我堂堂鳳凰還要沾你們唐家的光？
唐家主輕咳了幾聲，神情稍稍嚴肅起來，道：“蓮兒，今日要你過來是說你終生大事的。你現在也不小了，至今未嫁。當初及笄時，你說要找個你喜歡的，我們依你。你說要找一個真正愛你的，我們依你。可這麽多年了，你一個也沒找到。這不，你娘和你爹害怕你浪費人生最美好的年華，我們決定……”
“停！爹娘，你們難道把我的婚事定了？”越聽越不對勁，唐曉蓮摸秋月的手頓住了。
唐家主和唐夫人臉色一僵，互相望望彼此。算是默認了。
“誰？哪家的？”唐曉蓮繼續追問道。
唐夫人接話，“你可能不認識，不是我們這個鎮的。是秦家公子秦禦華。”
“秦禦華？完全沒聽說過。”
唐家主摸兩把胡子道：“傳聞秦公子容貌極為俊美，品行端正，為人儻蕩……”
唐夫人突然湊上唐曉蓮跟前，補充道：“但是有個缺點，小妾有些多，有七八個。”
唐曉蓮瞳孔放大，叫道：“爹，蓮兒不是說要找個不三妻四妾的嗎？”
唐家主皺眉，就是怕女兒那麽倔，“這年頭誰不三妻四妾？秦公子算好，至今未娶正妻。”
“爹……”唐曉蓮還是不退讓。
“夠了！”唐家主氣上頭來，喊道：“就這麽定了，門當戶對的，還有什麽不好？下月初八，乖乖戴鳳冠等著。若不是你美若天仙，有選擇別人的資本，你爹老早就把你嫁出去了。隔壁的老張都抱孫子了，你？”
秋月感覺腳下的人兒身體一僵。嘖嘖，霸道女遇上催婚爹，沒想到竟然是慘敗。
——
“我不要，我不要，我不要嫁人！”唐曉蓮回房，雙手捂著腦袋，在床上打滾。
箬竹在旁也看不下去，安慰道：“小姐，聽老爺的。說來不三妻四妾的真不好找，也許這秦公子會是個不錯的選擇，最起碼比許公子好，你說不是嗎？”
誰想到一提許公子，唐曉蓮心更痛，捂著胸口嗷嗷叫了起來，“天，難道找個鐘情愛我的，長得可以的，有錢的就那麽難嗎？”
箬竹默默點頭，但還是努力安慰主子道：“小姐，聽說過幾天蓮心湖畫舫上舉辦晚宴，許多名門子弟都來參加，小姐是否有意去散散心？”
誰知唐曉蓮問了個問題，“有帥哥嗎？”
“有。”箬竹想了想，點點頭。
唐曉蓮突然從床上坐起來，理理亂了的發髻，道：“那好，我去。看我找一個比那什麽秦公子更靠譜的，讓爹娘後悔替我訂這婚事。”說著，轉頭瞥了眼角落站著的秋月。
秋月脖子後一涼。
“箬竹，把鳥帶上。”
“好的，小姐。”
－－－－－－題外話－－－－－－
感覺我原先想塑造高冷的唐曉蓮這章完全毀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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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那只剛從外頭買回來的紅雀。她高傲地甩甩四條異常美麗的尾羽，眨著她那靈動的眼睛，高高擡起擡下巴，張開喙吐出人語：“本鳳凰可以委屈一下幫你。”
“呀！”唐曉蓮嚇得往後退了步。
隨後她穩住身形，冷靜下來，半瞇著眼睛，打量著自稱鳳凰的紅雀，“你真的是鳳凰？”怎麽感覺這語氣好像是街頭騙錢的算命先生呢？
“我真的是鳳凰。”仿佛是為了看起來更理直氣壯些，紅雀挺挺胸膛。
“怎麽證明？”唐曉蓮一手托下巴，若有所思地看著紅雀。
秋月皺眉頭。難道自己是鳳凰這件事情還需要證明！怎麽證明？現在才四條鳳翎，力量都沒有恢覆，你讓我來個什麽呼風喚雨還是法相天地？現在十足的小紅雀一枚。
剛剛聽到唐曉蓮的闡述，秋月突然意識到些事情。此刻的秋月一直困在籠子裏，要想收集鳳翎和月光石，要麽走出這個籠子，要麽讓眼前的女子把鳳翎和石頭送上來。於是就有了開頭這麽一幕。
“我現在都能跟你說話了。難道我還不是鳳凰嗎？”秋月提高聲量，想博得唐曉蓮的信任。
唐曉蓮皺皺眉頭，道“會說話的鳥不一定是造福百姓的神獸，有可能是禍害人間的妖怪。你這麽小的一只，也不見什麽祥雲，怎麽會是鳳凰這等神獸呢？”
“我真的是鳳凰……”秋月汗言。
“我不信。”
“我真的是。”
“不信！”
“……”秋月徹底無語了。啊呀媽呀，這年頭想裝逼一場難道有那麽難嗎？以往人們聽到鳳凰此等神獸不應該先跪下磕三個響頭，然後大仙大仙這麽叫嗎？瞧瞧眼前這個比自己還難搞的女的，她咋就不能覆古點，跪下來呢？
“咳咳……你怎麽會想到我是妖怪呢？”秋月已經不想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了。
唐曉蓮指指身後的書櫃。櫃子上擺滿了零七八碎的卷軸，上面好像都寫些故事。秋月仔細一看，好呀！都是什麽《狐精血戀》、《鵬妖取心》、《狼人屠村》等精怪恐怖小說。
“我要是真信了你，保不齊被你殺了？”唐曉蓮說著，用一種懷疑的目光在秋月身上掃過。
秋月扯扯嘴，道：“那些書都是民間傳說。哪裏有什麽妖怪？”
“那怎麽解釋你現在說話了呢？”唐曉蓮對秋月又一次猛擊。
秋月放棄這個話題，繼續為自己開脫道：“如果我真有能力殺你，我又為何會被這普通籠子困住？”
“所以，你是鳳凰的觀點就是錯誤的。”
秋月快要絕望了。她猛地吐出一塊比她腦袋大幾倍的石頭，扔出籠子外，嚴肅地說道：“現在我也不求你信不信我是鳳凰了。喏，這是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石頭，名為月光石。我用它來做個交易：你要放我出去。我保證不會對你造成傷害，並且我會盡可能幫助你。若我違約，你大可以毀掉這石頭。”
唐曉蓮看看籠中神情嚴肅的紅雀，再看看桌子上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石頭，擺擺手道：“石頭你拿著，交易可以接受，不過……”
“嘎吱”，門被推開了，箬竹從廚房走了回來，手裏的鴿子也不見了。想到鴿子去哪了，秋月脖子後面一涼。
“箬竹你來得正好，給這只紅雀上一個腳鏈，然後把它放了。”
什麽！秋月眼睛睜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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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，老爺和夫人在等你。”正廳門前的丫頭低頭行禮，餘光瞥到唐曉蓮肩上站著的紅雀，眼裏閃過一絲差異，但很快乖乖低頭。
絕美的女子微微笑著，邁著優雅的蓮步。肩上站著一只嬌小的紅艷艷的鳥雀，身後四條華麗鳳翎隨女子步伐輕輕擺動著，勾勒出一種飄逸的美。只不過那只鳥的表情怎麽就那麽怪異呢？
秋月有點想哭。她本以為交易完了就能重獲自由，可沒想到唐曉蓮小姐最擅長玩文字游戲。說什麽，你要的是放你出去又不是還你自由，籠子開了是開了，但這腳鏈必須綁上。和著這交易還是自己倒貼啊！不過慶幸的是，唐曉蓮沒要月光石，若真惹她不開心，秋月就慘了。
咬著門環的鋪首發出嘎吱的聲音，門被打開了。正前方坐著一對穿著不俗的中年夫妻。
唐家主摸了摸胡須，笑道：“蓮兒，今日開心？竟帶著這麽漂亮的雀兒來見爹娘。”
唐夫人甚至走上前，上下打量秋月，不由得在四條鳳翎處打轉，“蓮兒，這就是你昨天在市集上買的紅雀啊。鳥瞧著，可真不錯。一看就是給我們唐家帶來大富大貴的鳥兒。”
“娘親見笑了，我們唐家歷來都大富大貴，這鳥兒不過是沾沾光。”唐曉蓮笑笑摸摸秋月的腦袋。
秋月咬牙切齒地瞪了唐曉蓮一眼。說誰呢？我堂堂鳳凰還要沾你們唐家的光？
唐家主輕咳了幾聲，神情稍稍嚴肅起來，道：“蓮兒，今日要你過來是說你終生大事的。你現在也不小了，至今未嫁。當初及笄時，你說要找個你喜歡的，我們依你。你說要找一個真正愛你的，我們依你。可這麽多年了，你一個也沒找到。這不，你娘和你爹害怕你浪費人生最美好的年華，我們決定……”
“停！爹娘，你們難道把我的婚事定了？”越聽越不對勁，唐曉蓮摸秋月的手頓住了。
唐家主和唐夫人臉色一僵，互相望望彼此。算是默認了。
“誰？哪家的？”唐曉蓮繼續追問道。
唐夫人接話，“你可能不認識，不是我們這個鎮的。是秦家公子秦禦華。”
“秦禦華？完全沒聽說過。”
唐家主摸兩把胡子道：“傳聞秦公子容貌極為俊美，品行端正，為人儻蕩……”
唐夫人突然湊上唐曉蓮跟前，補充道：“但是有個缺點，小妾有些多，有七八個。”
唐曉蓮瞳孔放大，叫道：“爹，蓮兒不是說要找個不三妻四妾的嗎？”
唐家主皺眉，就是怕女兒那麽倔，“這年頭誰不三妻四妾？秦公子算好，至今未娶正妻。”
“爹……”唐曉蓮還是不退讓。
“夠了！”唐家主氣上頭來，喊道：“就這麽定了，門當戶對的，還有什麽不好？下月初八，乖乖戴鳳冠等著。若不是你美若天仙，有選擇別人的資本，你爹老早就把你嫁出去了。隔壁的老張都抱孫子了，你？”
秋月感覺腳下的人兒身體一僵。嘖嘖，霸道女遇上催婚爹，沒想到竟然是慘敗。
——
“我不要，我不要，我不要嫁人！”唐曉蓮回房，雙手捂著腦袋，在床上打滾。
箬竹在旁也看不下去，安慰道：“小姐，聽老爺的。說來不三妻四妾的真不好找，也許這秦公子會是個不錯的選擇，最起碼比許公子好，你說不是嗎？”
誰想到一提許公子，唐曉蓮心更痛，捂著胸口嗷嗷叫了起來，“天，難道找個鐘情愛我的，長得可以的，有錢的就那麽難嗎？”
箬竹默默點頭，但還是努力安慰主子道：“小姐，聽說過幾天蓮心湖畫舫上舉辦晚宴，許多名門子弟都來參加，小姐是否有意去散散心？”
誰知唐曉蓮問了個問題，“有帥哥嗎？”
“有。”箬竹想了想，點點頭。
唐曉蓮突然從床上坐起來，理理亂了的發髻，道：“那好，我去。看我找一個比那什麽秦公子更靠譜的，讓爹娘後悔替我訂這婚事。”說著，轉頭瞥了眼角落站著的秋月。
秋月脖子後一涼。
“箬竹，把鳥帶上。”
“好的，小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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